第479章 疯女人-《刑名师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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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天楚:“不是所有的人都关在自己的房间里,怎么管家不在?”
蔡钊转身找来一个衙役,衙役答道:“管家在门厅,因为来的时候,他就已经在那里了,所以就让他在那里呆着。”
孟天楚:“那我就先看看他的房间好了。”
衙役应声将管家的门打开了,孟天楚走到门口看了看,这个房子地陈设明显比杨乐至的好些,房间也宽敞一些,但屋子里十分凌乱,味道也不好闻。
孟天楚:“这个管家也未成家?”
衙役:“没有,多四十多岁了。一直独身一人。”
孟天楚走进门去,只见屋子里到处都是散乱的男人的衣服,桌子上还摆了一些碗碟,孟天楚走上前去,碗碟里还有一些剩下的饭菜,旁边还放着一个酒壶,孟天楚将酒壶拿起在鼻子上一闻。和刚才在杨乐至房间里闻到地味道相似,便喊一个衙役进来,让他将管家喊来。
孟天楚看了看房子里还有一些字画,有些挂在墙上,有些搁置在桌案上,看墨迹像是新画地,画工拙劣稚嫩。大概是才开始学,无非都是一些花花草草地东西,在墙上挂着的却是一张类似仕女地一副图,图中女子半侧着身子,脸的一半也被扇子遮住。只露出一双大眼睛,手法和画工和桌案上摆放的一看就出自两个人之手,孟天楚走近画一看。上面写着:羞遮梅若,闭月羞花。
一句话同时出现两个“羞”字,似乎有些不对,孟天楚正在思量,衙役在门口说道:“大人,管家带来了。”
孟天楚折身一看,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地男人,身材消瘦。皮肤白皙,长的竟还有些清秀,怎么也和杨夫人之前说的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凑不到一块
管家见孟天楚站在墙边看画,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,上前恭敬地孟天楚施礼,孟天楚见这个人说话声音却是不好听。又尖又细。象撕烂布一样。
孟天楚指着墙上的画,道:“这个是你画的?”
管家点头。道:“正是。”
孟天楚看了看桌案上的画,管家赶紧也说是自己画地,孟天楚笑了,道:“好像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啊。”
管家听罢,伸出自己的右手,孟天楚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管家的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都没有了,便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情?”
管家淡然一笑,道:“三年前不小心让刀给削掉了,于是只好试着用左手画画,大人之所以认为不是出自一人之手,那是因为我的左手永远都不可能和右手一样挥洒自如了。”
孟天楚走到桌案前看着画,道:“真是可惜了。”
管家:“当我不能改变断指这个现实地时候,我只有去试着改变自己。”
孟天楚点头:“说的好,怎么,你还喜欢喝酒?”
管家见孟天楚看着桌子上的酒壶,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,继而镇定下来,道:“象我这样地人,酒是最好的伙伴了。”
孟天楚:“昨天晚上喝酒了吗?”
管家:“日日小酌几杯。”
孟天楚:“酒量如何?”管家:“不醉即可。”
孟天楚:“你最后一次看见杨大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管家想了想,道:“前天吧。”
孟天楚:“前天什么时候。”
管家笑了,道:“那我就忘记了,我一天事情很多,我也顾不得去管他了,听说他在知府衙门也是忙的不亦乐乎,所以难得见上一面。”
孟天楚:“你再好好地想一想,再是忙,也总该记得是白天还是晚上了吧。”
管家赶紧笑着答道:“那是,那是,是白天,没有错的,我的意思是记不得是什么时辰了。”
孟天楚哦了一声,走出门去,管家紧跟着走了出来,道:“孟大人,您看……您看是不是尽早将扬大人的尸体抬走,放在我隔壁……呵呵,实在是渗得慌。”
孟天楚转过身去,那管家走得急,差点和孟天楚撞个满怀,管家又赶紧退后一步,讨好地微笑着看着孟天楚。
孟天楚:“你和杨大人一起喝过酒吗?”
管家连连摆手,道:“没有,没有。我一个下人哪里敢和知府衙门的同知大人促膝举杯。”
孟天楚看了看一旁地杨夫人,见她的眼神正和自己对视,连忙低头。孟天楚想着什么,对管家说道:“很快我们就把杨大人的尸体抬走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
管家一听,说道:“就是,就是。还是入土为安的好。”
孟天楚听罢,没有说话,对衙役说道:“将管家暂时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,哪里也不许去,我们去别地房间看看。”
管家:“大人,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,人又不是我杀地。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啊。”
孟天楚扭头说道:“你听谁说地杨大人是被人杀的?”
管家一时语噎,喃喃地说道:“奴才主要是……是见来了这么多官差,连您这个知府大人都惊动了,若不是杨大人被人害了,您怎么可能会亲自来一趟呢?”
孟天楚没有说话,转身带着蔡钊他们朝着别地房间走去。
衙役对管家说道:“看什么呢,进去吧。”
管家进门的那一刻。偷偷地看了一眼杨夫人,两个人对视了一下,然后双方迅速地将各自转身,管家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了。
蔡钊指着东边一个厢房说道:“这个房间便是这家员外和他夫人所住,大人我们去看看吧。”
孟天楚:“你将他们关在一处地?”
蔡钊:“这个员外的夫人三年前听说是撞鬼了。之后便吓傻了,寸步不离员外半步,听说这个员外不得已常常带着夫人和小妾睡在一张床上呢。”
孟天楚看着蔡钊猥亵的神情。不由皱了皱眉头,道;“那我们先去看看他们。”
蔡钊将门敲开,只见一个矮胖矮胖的男人大概和管家的年龄差不多,此人将门打开了,蔡钊还未介绍,那人赶紧躬身施礼,叫道:“知府大人。”
孟天楚:“你就是这家的主人?”
“鄙人姓赵”
孟天楚走进门去,果然见床上躺着一个女子。面色苍白,枯瘦如柴,看起来十分孱弱,头发只简单地打了一个发髻,没有戴任何的首饰,穿着也十分简朴。和这个肥头大耳地员外正是鲜明的对比。
赵员外走到孟天楚身边。指着床上的女子,道:“孟大人。实在是不好意思,草民的贱内有的时候会突然发病,您还是离她远些比较好。”
孟天楚见赵员外将自己拉到了离床边较远地地方,床上的女子瞧着孟天楚傻呵呵直笑,赵员外见了,赶紧走到那女子身边,象哄孩子似的说道:“巧儿,乖,是知府大人来了,问一些事情就走,你不要发疯啊,知道吗?要不我就让郎中给你扎针。”
女人听罢,眼睛里露出惊恐地神情,赵员外似乎很满意女子这样,便道:“害怕就好,乖乖地躺在这里,一会儿我就让丫鬟给你端些你最喜欢吃的藕粉来,好不好?”
女人听话地点了点头,看依旧痴笑着望着孟天楚,嘴角流出一丝口水,赵员外见了,赶紧给她擦拭干净,然后抱歉地走到孟天楚身边,说道:“孟大人,请千万见谅。”
孟天楚:“不碍事的,要不我们出去说?”
那女人赶紧大叫道:“不要走,不要你走。”
孟天楚愕然,赵员外赶紧解释道:“孟大人不要惊慌,贱内叫的是我,她一步也不让我离开,您瞧,真是让您见笑了。”
孟天楚:“难得你对自己的糟糠之妻不离不弃,实属难得啊!”
女人嘻嘻几声笑着说道:“他倒是想不要我,可是不要我了,他吃什么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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