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他没有痛觉-《我有一个秘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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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因收购案回国,听从爸妈的意思回老房子里看看,碰见这人,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,一环扣着一环。
“好哦。”
黄单说,“等这边的事结束了,你去哪儿,我跟你去哪儿。”
陆匪闻言就笑了,“别忘了我们秋天的约会。”
黄单说不会忘的,任一完成,他的生活会很单调。
拖鞋的这条线索还不能用,章一名继续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。
黄单心里很急,不得不找了三哥,想请他帮个忙。
系统,“小弟,坐享其成是不对的。”
黄单说他晓得的,“可是警方查不到。”
系统,“连警方都查不到,说明就不存在,是你多想了。”
黄单说,“三哥,我的直觉很准。”
系统,“有疑难杂症,怎么不找你家的陆匪?”
黄单抽抽嘴,“他只是一个生意人。”
系统,“也对。”
“这样,你唱一遍《双截棍》,三哥考虑考虑给你破例,歌开始播放了,你记好歌词跟调子。”
黄单听了几遍跟着哼唱,“快使用双截棍,哼哼哈嘿。”
系统,“错了,是哼哼哈兮。”
黄单,“噢,哼哼哈兮。”
系统,“要连起来唱,不能跑调,不能忘词,加油。”
黄单,“……”
对五音不全的人来说,唱歌太难了,跟做饭可以并列第一。
三哥的条件等于是在为难黄单。
黄单不知道听了多少遍,唱了多少遍,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。
系统,“现在觉得《双截棍》怎么样?”
黄单说,“好听。”
系统,“不错,有眼光。”
黄单的脑子里出现一个信息,跟他的直觉吻合了。
未免让人起疑心,他间接的透露给了章一名。
周春莲跟李顺的确有过一个孩子,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
黄单心里轻松了一些,觉得离任务完成又前进了一步。
床边的陆匪横眉竖眼,“叫你几遍了,你都不醒,一天到晚的吓我。”
黄单说,“抱。”
陆匪冷哼,“不抱!”
黄单张开手臂。
陆匪瞪他一眼,弯腰去抱。
下午不到五点,李顺从公司被带去局里接受审问,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就在隔壁。
李顺疑惑的问,“警官,有什么事请要问的话麻烦你快一点,我白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。”
钱胖子问道,“九号凌晨三点,你老婆从家里出来过,这事你知道吗?”
李顺摇摇头,“我老婆怀孕以后,我跟她就分房睡了。”
钱胖子问,“为什么?”
李顺说,“我晚上经常要熬夜工作,开着灯会影响她的睡眠,就提出去了客房。”
“孩子出生以后,她担心孩子夜里闹,我睡不好,第二天的工作状态会很差,就让我继续在客房睡,等孩子大点再说。”
钱胖子问,“你怎么看待这件事?”
李顺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,“可能是失眠了,出来走走吧。”
“这天热的要死,我老婆怕孩子着凉,也不开空调,孩子一哭,她就着急上火,心情难免会很焦躁,没办法睡觉。”
钱胖子说,“你们之前有过一个孩子。”
李顺猛地抬头,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大。
钱胖子说,“孩子遇害了,你的老婆因此患上了心理疾病,你们换了多个城市生活,为的就是不想被人发现她的疾病,怕遭到歧视跟排斥。”
“十几年后,你们艰难的有了第二个孩子,而你的老婆对任何接近孩子的人都抱有强大的敌意,觉得那些人会抢走孩子,加害孩子。”
李顺放在腿上的手攥紧,凸起的骨节泛白,他故作镇定,“你们把我叫来,就为了这事?每个做父母的都会紧张孩子,这也有错吗?”
钱胖子的语气变的严厉起来,“李先生,我们都查清楚了,现在你还是如实交代吧。”
李顺的手开始发颤,“查……查清楚什么?”
钱胖子按照章队说的,动用最后一招,他先拿出两封恐吓信,然后拿出那双拖鞋,半真半假的开口。
“信是你老婆的笔迹,我们已经请专业人员核实过了,拖鞋是你老婆的,经过查实,当晚出现在赵女士家中的那个人就是她。”
“坦白从宽,李先生,都这时候了,你就别再跟我打太极了。”
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李顺克制的情绪到达临界点,他终于崩溃了,“我招,我全都招,我替我老婆自首……”
接下来李顺断断续续的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。
“刘大娘人好,可就是有一样不好,她碎嘴,每回来我们家,都叫我们不要太紧张孩子,我老婆就觉得她不怀好意。”
李顺抠着头皮,鼻涕眼泪糊一脸,“我老婆天天跟我唠叨,我安慰她也没用,有一天孩子拉肚子,她说是因为喝了刘大娘送的猪脚汤,是刘大娘想害孩子,所以,所以她就……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她不想的……她也很怕……从那以后她一天都没睡好过……”
钱胖子掩盖着情绪,“那你知道你老婆是怎么杀害刘大娘的吗?”
李顺的嘴唇哆嗦,“那天早上,刘大娘拿着包下来,我老婆在楼道里碰到了她,知道她要去儿子那边,觉得是个机会,就把她叫来家里,将她的头按在了浴缸里,她很快就不挣扎了。”
钱胖子有意无意的看一眼监控,他继续做笔录,“那为什么把尸体放在孙四庆家门口?”
李顺说是想吓他,“孙四庆手里有我老婆的把柄,他太贪心,拿了一笔钱还想敲诈。”
钱胖子把章队交代的话说出来,大半是在试探,“孙四庆撞见了你老婆对季时玉出手的一幕。”
李顺用手捂住脸,声音模糊的说,“不知道怎么回事,死了的季时玉又活了,好好的出现在我们面前,我老婆很慌,她没有再动手,跟孙四庆一样的多次试探,确定人就是活的。”
他的肩膀颤动,哽咽着说,“人没死,孙四庆的威胁就没用了,况且我老婆还发现了他跟老张的事。”
钱胖子写字的手都在抖,激动的,“赵晓如果不走,你老婆会像对待季时玉跟刘大娘那样,动手杀了她。”
李顺说,“赵晓给孩子买的玩具都很贵,我老婆说她有别的心思,她搬走了就没事了,搬走了就没事了……”
钱胖子问,“那老张是怎么死的?”
李顺放下手,满脸的泪水,“我老婆没杀老张,他的死是别人干的。”
钱胖子说,“可老张的脚上也有一双拖鞋,跟刘大娘脚上那双,赵晓家里被发现的那双都是同一个款式。”
李顺哭着说,“拖鞋是我老婆放的,她只是想弄成是同一个人干的,但杀害老张的凶手另有他人,可能是孙四庆。”
他停下哭声,“对,一定是孙四庆!”
监控室里面,章一名听见了李顺的那些口供,他压压嘴角,果然是周春莲。
有人松口气,“这下子总算可以休息休息了。”
“不能吧,死者老张的案子还没破。”
章一名的手机响了,他走出监控室,语调轻快的说,“喂,小季,我跟你说,李顺全都招了,他老婆做的那些……”
那头的黄单打断他,“错了。”
章一名没听明白,“什么错了?”
黄单说,“周春莲只是普通的产后抑郁症。”
章一名的脚步顿住,“什么?”
黄单说,“我找到了别扭的地方,那晚出来的人不是周春莲,那个人不是她。”
章一名眉头紧锁,“不是她?小季,你说的什么?我怎么听不懂?”
黄单说,“是李顺。”
章一名的表情一变,他掉头就跑回监控室。
隔壁的审讯室里面是另一番景象。
周春莲凝望着婴儿车里的孩子,目光温柔。
中年人开始审问,“周女士,刘大娘出事的那天早上,你在哪里?”
周春莲说,“孩子的耳后长了几块红色的东西,我起早带他去儿童医院挂号了,你们不信可以去调监控。”
她说着,就把孩子耳后那块露出来,“医生说没关系,一岁以后会慢慢消的。”
章一名立刻叫人去查。
那家医院的监控被调过来,证实了周春莲没撒谎,当天的早上她的确在医院,有不在场的证据。
而另一间审讯室里的李顺还在痛哭流涕,“警官,我老婆的压力太大了,她很痛苦,她不想杀人的……”
他说的就跟真的一样,从始至终都是。
不是在演戏,也没有撒谎,他看见的是他自己。
章一名在内的几人都吞咽了口唾沫,觉得毛骨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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