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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今日抽完功课之余，陆云朝还是没有忍住，很轻很轻地，朝着她的老师问出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了。

    那人的模样分毫未改，眉目如落霜雪，而年岁也好似被这雪冻住了，一如当年霞姿月韵。

    她轻笑，望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后辈，这个她最为出色的学生。

    如今的九皇女，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有这样孩子气的话语。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

    得到了肯定的答复，但陆云朝还是极为不安的，老师根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，才答应得这般爽快，若是她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想法呢……

    若是老师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培养出来了一个乱臣贼子，她会不会失望极了？

    陆云朝此刻的心思紊乱而无措。

    直到一双流玉般的手覆上她的肩，耳畔传来的叹息声，“想做什么就去做，不必顾忌我。”

    陆云朝猛然睁大眼睛，错愣回头，“老师……你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知道？”她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那人眉染无奈，道：“你是我教出来的，再者，你根本不曾向我掩饰过你的想法。我如何会不知。”

    她眉目渺远，视线落入窗外的远方，“去吧，去做你想做的事情。无论是为相还是为将，我都会助你。”

    陆云朝嘴唇颤抖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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