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我给你亲好不好-《我有一个秘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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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文远说,“小于,舅舅如果告诉你,那几个菜舅舅一个都没学过,就像是与生俱来的,你信吗?”
黄单愣了一下,“我信。”
这个话题里揉进去了许多温情跟缠||绵,等到房子里亮堂起来,那两样东西不但没有消弱,反而更浓。
黄单随意打量了一下他们的家,跟原来住过的房子相比,处处都透着温馨跟精细,山里的那栋都比不上,他看的出来,男人为这里费了不少心思。
聂文远脱下深灰色的羊毛大衣,“附近有舅舅的人,很安全。”
黄单说,“你不怕他们会怀疑吗?”
聂文远的食指刮一下小外甥的脸,“小于,不要担心,给舅舅一点时间,时机成熟了,我们就离开这里。”
黄单说,“好哦。”
聂文远去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,“舅舅今天高兴,过来陪舅舅喝一杯。”
黄单拿下脖子上的围巾走过去,这么一点路就打了两个哈欠,他的头有点晕,可能感冒了,“你晚上还没喝够?”
聂文远说不一样,“晚上的饭局是应酬,现在是享受。”
黄单端起酒杯轻晃几下,低头抿了一口红酒,满嘴醇香,再抬头时发现男人在看自己,他挑眉,眼神询问。
聂文远的目光深谙,终究还是没说什么,只是把小外甥手里的酒杯拿下来搁在桌上,随后就弯下腰背凑近,汲取着他嘴里的酒香。
一杯酒被两个人喝了,分不清是谁喝的更多一些,到后面也没再管酒,而是抱在一起亲的难舍难分。
黄单的声音里有很重的鼻音,被亲的嘴||肿了才想起来,“舅舅,我感冒了,会传染给你。”
聂文远一摸小外甥的额头,面色就变了变,他去倒水拿药,把人叫到面前,“吃药。”
黄单照做,喝口水吞了药片,他坐到沙发上,脸烫,身上也烫,昏昏沉沉的。
聂文远拍拍他的脸,“别在这儿睡,去卧室。”
黄单半搭着眼皮张开手臂,“抱。”
聂文远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向来都是波澜不起,却硬是呆愣了半响,他揉额头低笑,把小外甥抱起来,脚步轻快的上楼。
黄单被放到床上,他就不动了,由着一双手给他脱了衣服裤子,把他抱进被窝里。
聂文远卷起毛衣袖子,迈开脚步去卫生间打盆水端过来,他把盆放在床头柜上,弄湿了毛巾,“转过来,舅舅给你擦脸。”
黄单把头从左边歪到右边,正对着男人。
湿热的毛巾盖上来,他的鼻翼动了动,觉得很舒服,之后是手,每根手指头都被擦的干干净净的。
聂文远去换盆,用毯子把小外甥裹住抱起来放到腿上,手臂从后面伸到前面,握住他的两只脚放进盆里,给他擦洗,“舅舅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谁。”
黄单突然就醒了,他仰头看看男人,又闭上眼睛睡去。
收拾了一番过后,聂文远坐在床边,沉默着凝视他的小外甥,他伸手去摸,低头去亲,长长的叹一口气。
第二天上午,黄单的感冒好了,他跟聂文远打过招呼,就去见了周薇薇。
周薇薇离开了医院,住在自己的家里,黄单到那儿时,聂秀琴正在大扫除,快过年了。
黄单一进门,聂秀琴就给他拿瓜子花生,还拿了一大把芋头干,话是冲着房里喊的,“薇薇,你看谁来了?”
周薇薇在卷毛线团,听到喊声也没出来。
黄单走进房里,“表姐。”
周薇薇看看进来的人就起身去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袋子,装的都是花生糖,她全递过去,“吃。”
黄单伸出两只手接,“谢谢表姐。”
周薇薇不说话也不动了,她继续卷毛线团,过了会儿就不卷了,而是盯着黄单看,可能是她的眼珠子比常人要更黑,也大一点点,这么盯着,有点渗人。
黄单不在意,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块花生糖放进嘴里,甜的他蹙了下眉心,还是大白兔好吃点。
房里很静。
黄单看着面前的女孩子,觉得她没之前那么消瘦了,气色好了很多,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见到曙光的逃生者,“表姐,你认识邱涛吗?”
周薇薇垂头卷着毛线团,不见任何反应。
黄单蹙蹙眉头,这个结果不在他的意料之中,女孩没有异常表现,是不是就可以说明,邱涛跟整件事无关?真的只是他想多了?也想错了?
时间流逝的很快,黄单回过神来,已经快到中午了。
周薇薇还在卷毛线团,黄单这才发现那毛线是深色的,和聂秀琴给聂文远打的毛衣一个颜色。
外面突然传来惊喊,随后是椅子被碰倒的响动,聂秀琴急急忙忙跑进来,“小于,你姐出事了,小姨听说你妈在医院哭晕了过去,你赶紧去医院!”
陈小柔的情绪失控,跟个疯子一样又哭又叫,她被打了镇定剂。
黄单在医院碰到原主家的亲戚们,那拨人准备离开,边走边窃窃私语,说再这么下去,小柔会步上她表妹的后尘。
他们还说到年底了,一个两个的,怎么都出事了,陈家犯太岁了吧?也有可能是得罪了哪路神仙,不然不会这么多灾多难。
黄单没进病房,在外面看了一眼,陈小柔躺在病床上,双眼紧闭着,脸苍白如纸。
后面冷不丁响起陈飞的声音,“陈于,我想见舅舅,你帮我给他打一个电话。”
黄单转身看向陈飞,“你自己可以打。”
陈飞呵呵笑道,“陈于啊陈于,你以为我没打吗?我打了,可是打不通,舅舅不接我的电话。”
黄单猜想陈飞要对聂文远说什么,他蹙了下眉心,就打了通电话给聂文远。
聂文远很快就过来了。
陈飞的视线在舅舅跟弟弟身上来回打量,俩人的站位隔的挺远,关系似乎没之前那么近了,他在心里笑笑,嘴上说,“舅舅,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不等聂文远开口,黄单就识趣的走开了。
十来分钟左后,一辆车开到黄单身边,他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,对方面上不见什么情绪波动。
黄单一路跟着他出医院,坐上车回了住处。
直到进了书房,黄单才开口询问,“舅舅,我哥跟你说了什么?”
聂文远坐在椅子上,“去给舅舅泡杯茶。”
黄单泡好茶过来,“烫。”
聂文远吹吹漂浮的茶叶,轻抿一口茶在嘴里,他舒出一口气,拍一下腿,“小于,坐上来。”
黄单乖乖坐到男人腿上,也不催促,等着男人开口。
聂文远阖了眼帘,手在小外甥两侧的腰上轻轻摩||挲,“你哥想去国外。”
黄单腾地一下站起来,“什么?”
聂文远把人拉回去,这次拿手臂圈住了,“坐好。”
黄单说,“我坐好了,你接着说。”
聂文远嗅着小外甥脖子里的味道,“你哥手上捏了舅舅的把柄。”
黄单把男人的脸推开些,跟他面对着面,方便看他面部的表情变化,“什么把柄?”
聂文远看着小外甥。
黄单的脸色不太好看,“他是怎么知道我们?”
聂文远不快不慢的说,“这个问题舅舅也想过,可能是舅舅看小于的眼神没收好,也有可能是另有他人透露给你哥的,小于,你哥这步棋走的挺像那么回事。”
他那样子,似乎并不慌乱,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。
黄单的心也就没那么不安了,他问道,“舅舅,那你会怎么做?”
聂文远揉了揉小外甥的耳朵,云淡风轻的说,“他想去国外就让他去,不过,想回来是不可能了。”
黄单蹙眉,“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他猛地问道,“舅舅,我哥是不是还说了别的?”
聂文远点头,也没隐瞒的意思,“对,条件是先送他去国外,之后才会说出来。”
黄单飞快的把这几条信息塞进脑子里,“我姐出事了,我妈伤心过度,家里正需要我哥,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?”
聂文远好像对他的反应并不稀奇,亲哥的事,都无所谓。
黄单陷入沉思,也没管男人猜不猜疑,他问道,“是不是关于我表姐……”
聂文远说,“好了,小于,舅舅累了,要睡午觉。”
黄单抿嘴,他发现男人眼脸下面有青色,昨晚没休息好,“那舅舅你睡吧,我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吃的。”
聂文远圈住小外甥的手臂没撤走。
黄单扒一下没扒开,“你不是累了吗?”
聂文远不言语。
黄单感觉出来了答案,他想起来陆先生说菊||花灵刚涨价,要一百一支,吓的立刻就从男人腿上离开。
聂文远把人拽回腿上,“跑什么?舅舅不是老虎,不会把小于吃了。”
黄单只是想想,腿就软了,男人是第一次,不会有经验跟技巧,只有本能,直来直去的,他会疼死,“舅舅,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。”
显然不能。
聂文远把下巴搁在小外甥的肩头,炙热的气息往他脖子里喷洒,用呢喃的口吻说,“小于最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黄单的耳朵被亲,又痒又热,他的气息微乱,“舅舅,我给你亲好不好?”
聂文远说不好,“舅舅想要小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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